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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管理员    发布于:2023-01-15 15:02:53    文字:【】【】【

  大概十年前的时候,就有同事建议我把这本书翻译成中文,我也认为是个好主意。但当时我已经开始撰写《新药的故事》系列,很忙,就把这个想法搁置在一边了。在全球新冠疫情尚未完全平息的当下,得知此书有了新版,而且已经被翻译成了中文,即将出版,虽然有一点小小的遗憾,但我还是非常高兴中文圈的读者能及时读到有关疫苗历史的精彩故事。

  此书的主角,作者奥菲特医生笔下的“一个人”,就是莫里斯·希勒曼(Maurice Hilleman)博士。希勒曼博士长期任职于默沙东新药研究院(Merck Research Laboratories),曾经是我的同事和老前辈。当年我加入默沙东新药研究院后,就开始听说有关希勒曼博士和疫苗的各种传奇故事。虽然早在1984年,希勒曼博士就在规定年龄的65岁退休了,但是随后,他又领导成立了默沙东疫苗研究所(Merck Institute for Vaccinology),并在那里继续工作了20年。希勒曼博士一生亲历和领导了40多种疫苗的研发,其中许多针对的是非常致命的疾病,被业界誉为“20世纪科学、医学和公共卫生领域真正的巨人之一”。新冠疫情期间大家广为关注的美国国家过敏和传染病研究所所长安东尼·福奇博士认为:“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莫里斯改变了世界。”就像作者在新版序言的结尾处所写:“疫苗的故事很大程度上就是他的故事。”

  在此之前,我们的祖先对这些看不见摸不着的“小东西”毫无还手之力,付出的代价是非常惨重的。在达到对某种致病微生物的“群体免疫”之前,总是会出现大量感染和死亡病例。牛痘的广泛接种使我们人类第一次以极小的生命代价获得了对天花病毒的群体免疫,并最终将天花病毒彻底清除出了人类生存的环境。

  除天花之外,还有许许多多原本非常致命的感染性疾病,包括还在施虐的新冠肺炎,因为有了主要由高比例疫苗接种而筑起的群体免疫这个“铜墙铁壁”,对人类已无大碍,从而使绝大多数人的健康及有序的生活和经济秩序有了基本的保证。

  说到“群体免疫”这个公共卫生领域最基本的科学概念,自从英国首席医疗顾问克里斯·惠蒂教授以及首席科学顾问帕特里克·瓦兰斯爵士在新闻发布会上提出之后,被大家当成了抗疫方法和手段,引起了热议。一时间,“群体免疫可以拉平曲线”这个在我看来非常离谱的解释,便出现在了当时几乎所有的媒体上。为此,我专门在线上做过一次解释,把“群体免疫”的来龙去脉简单地梳理了一遍,后来我在《老梁说药》专栏里又做过讨论。在这里,我还想再强调一下:“群体免疫”是一个物种对某一种致病微生物的抵抗力的状态描述,而不是“躺平”或“基本躺平”的抗疫方法和手段。群体免疫也不只是“有”和“无”两种状态,而是一个连续渐进式增强的过程。虽然不作为的消极抗疫方法最终也能达到群体免疫,但是为此付出的代价很有可能是难以承受的。

  在牛痘问世之后的一个多世纪里,公共卫生和人类抗疫的历史一而再再而三地显示,通过大面积接种有效安全的疫苗,我们可以用极小的代价来达到和维持群体免疫的状态,消除多种传染病的威胁。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次新冠疫情也不会例外。

  值得一提的是,由于致病微生物的多样性和快速变异的特点,人类对某个特定疾病的群体免疫也有多种多样的表现形式。对天花来说,我们通过种牛痘建立起来的群体免疫是非常有效的,真正做到了“零感染”,这也是我们能把天花病毒在人类社会里“清零”的科学基础。这是一个极端的例子,也是到目前为止唯一被群体免疫“清零”的病毒,所有其它的病毒性疾病都还或多或少地存在着。

  牛痘接种法发明人爱德华·琴纳(Edward Jenner)正在为一个小男孩接种疫苗

  另一个比较极端的例子是流感病毒。流感疫苗问世也有几十年了,但是流感病毒并没有被清零,每年在流感季还是会或多或少地流行起来,流感疫苗也不能保证已经接种的人不被感染。正因为如此,很多人对接种流感疫苗并不是十分支持,有些人甚至是反对的,觉得弊大于利。正因为如此,接种流感疫苗的比例一直上不去,这个问题在中国表现得尤其突出。每年中国流感疫苗的接种率远远低于发达国家,甚至还低于很多发展中国家,这值得大家,特别是公共卫生领域工作人员的关注和推动。

  尽管流感疫苗的保护力有限,而且每年都要接种,由流感疫苗接种和(接触流感病毒的)天然免疫而累积起来的群体免疫也不是百毒不侵,但是,我们距离上一次全球性的流感疫情大爆发已经过去一百多年了,这仍旧是并不完善的“群体免疫”的功劳。同样的道理,人类作为一个整体,通过接种疫苗和天然免疫而产生的对新冠病毒大部分变异毒株的集体免疫力达到了一个临界值,新冠病毒的传播就将被控制在一定阈值之下,不会再次引发大规模疫情。

  《疫苗的故事》告诉我们,及时研发安全有效的疫苗,是我们人类战胜多种致命的传染病的法宝,包括将来可能出现的各种新的传染病。同时,我们也必须清醒地认识到,与其它的新技术一样,疫苗发展也不是一帆风顺的,在历史上也曾经出现过各种各样的问题,甚至还出现过相当严重的安全问题。但是,这些都不能成为我们一概反对所有疫苗的理由。

  病毒是多种多样的,针对不同的病毒,采用不同的疫苗技术研发出来的疫苗也是各不相同的。有些疫苗具有极高的保护力,而且一次接种即可获得终身的免疫力,比如牛痘;还有一些疫苗每隔若干年就要重新接种一次,比如破伤风疫苗。有些疫苗接种之后出现的反应会相当激烈,需要卧床休息;还有一些疫苗接种了之后几乎没有任何可以感觉到的反应。如果我们再考虑接种疫苗的个体差异,那结果肯定就更加五花八门,不可能得出“一刀切”的简单结论。

  就像此书的作者在新版的序言中所说,“其实,这没什么可惊讶的。”只要我们对疫苗问世以来的真实世界的大数据进行研究,用现代数据科学最重要的研究方法——统计学工具来进行分析,就不难发现,疫苗对人类健康起到的作用毋庸置疑,而且是不可替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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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疫苗的故事》回顾了疫苗的发展史,从爱德华·琴纳的牛痘到突破性的信使RNA新冠疫苗;《疫苗的故事》再现了莫里斯·希勒曼博士的传奇人生,从自己小女儿的腮腺炎到香港的流感暴发。作者以生动的笔触,第一手的访谈素材,带我们穿越时空,游历全球,以一个人的故事为焦点,再现了公共卫生史上一段最重要的历史,为我们树立了一座令人高山仰止的丰碑。

  席卷全球、已经持续了两年多的新冠疫情告诉我们,致病微生物对人类的健康威胁并没有因为科技的发展而消失。在人口越来越密集的今天,大面积传播的可能性不减反增,未来也充满着不确定性。

  《疫苗的故事》,【美】保罗·奥菲特/著 仇晓晨/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22年12月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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